那边杨见澜和宋时悦已经快吵起来了,杨映堂和杨褚言各拉着一个人,杨映堂一直在劝宋时悦少说几句,但宋时悦那个脾气没人拦得住。
杨见澜死死瞪着宋时悦的方向,双目赤红,好像恨不得扑上去把宋时悦撕碎了。
“我说我不要了吗!”杨见澜厉声道,“你让我考虑一下。”
一句话,杨见澜刚压下来的怒气又有了要烧起来的架势:“你!”
“爸,你听我说。”杨褚言另一只手给他顺着后背,“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你也知道,不是只有ao结合才能生出alpha的,我哥这个现成的例子不就摆在这里吗?您为什么非要执着于ao相配呢?”
杨见澜胸膛起伏的弧度慢慢减小,似乎是被杨褚言的话触动,他转过头,看着杨褚言,和角落里的白絮晚。
alpha继承人确实很重要。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在觥筹交错的宴席上,宋秋池端着酒杯,神态自若、风度翩翩地游走在各个集团的董事长之间,那么优雅,那么夺目。
那是他一生,求而不得,失而不忘的人……
其实年轻时候的杨见澜也不是没有质疑过这个所谓的家规。
但就如同如今的杨映堂和杨煜一样,他也受到来自父辈的压迫,逼他不得不认可这套法则。
他被夹在中间,不上不下,在短暂的叫板之后,无奈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他继承了杨家的一切,也包括他本不认同的思想和陈规。
他只是忘记了。……
他不干涉杨煜和温思惟的事情,但也不会彻底废除这条不成文的规定。
这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杨见澜默然点头回应,半晌艰涩地挤出两个字:“谢谢。”
“最后一次在医院见到哥哥的时候,哥哥其实说了很多。反复跟我强调的一点,就是让我来抚养映堂,不要交给你,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自由,不受任何家族、头衔的约束。”
当时杨见澜在见到刚出生的杨映堂时,就坚定地认为杨映堂一定是他的孩子,当即就封锁了所有关于这个孩子出生的消息,执意要把这个孩子记在宋时悦名下,记在杨家的族谱里。
杨映堂心中微微一动,看向宋时悦,宋时悦却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他不敢看。
这么多年来他对宋秋池和杨映堂的愧疚从未停止过。
他轻微地叹了口气,将这些多余的情绪强行压下,再度开口,将话题拉入正轨。
屋内的所有人,视线都随着他,一同落在杨见澜身上。
那宋时悦当初为什么还要带着宋秋池的骨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