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
裴端明:“……”
“——不要太相信alpha。”
当晚,裴然准时洗漱上床,缩在被窝里警告斐济尔:“不准把我的作息报告给哥哥!”
裴然又问:“我哥在做什么?”
“哦。”
斐济尔:“宴会上发情的那名oga。他并未受到什么伤害,但不知为何仍在昏睡。陛下怀疑幕后之人给他下了药。”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旋即,一只白皙的手探出来,准确无误地一把拍上床头小夜灯。
房间瞬间漾开温暖昏暗的光圈,裴然探头探脑,确定斐济尔真的离开了,立刻把光脑摸过来,顺手新建了一个文件。
先画谁呢……
还是先画元帅吧,毕竟亲口说过的。
一只小狗见状,更是玩心大起,甚至还扯起元帅的裤子。
消息栏忽然弹出一条消息,来自【白鹿】。
白鹿:【阿斐,你找这个人要做什么?】
裴然:【你已经找到人了吗?】
过了一会儿,像是纠结结束,白鹿才重新发了消息过来:【嗯,已经有方向了。不过,阿斐,你想做什么?我是说,我知道以后,或许可以更有方向地寻找。】
白鹿毕竟与他相识四年,又都是oga,说出去应该也没什么……吧?
他回复:【他标记了我……是意外。】
黑色眼睛中不由漾出一点笑意。
这次,对面回得很快,语气也决然而肃杀:【我明白了。】
依旧是那个昏暗狭小的房间内。
“应行游……你怎么敢……!”
低低的声音,像是某种悲泣的哀鸣。
“第七城区的安保铺设进度已过一半,不日便将完全纳入……”
他抬手制止身后人的继续,同时脚步一转,朝着那个方向走过去。
“殿下,”兰长观没有走过去,而是保持着一定距离,轻声试图叫醒他:“您怎么睡在这里?”
“是您啊。”他还有些困顿。
“我来找您,”裴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要给您的画还有些不确定的地方……我没有您的联系方式,哥哥也没有送我来,所以我只能在这里等您。”
兰长观说着,又伸出手,将光脑露了出来,礼貌问道:“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交换一下联系方式?”
看来是私人账号。
凭借自己的努力成功要到私人联系方式!离成功更进一步!耶!
“滴——”
透明的营养液自脸颊边缘缓缓落下,又被满不在乎地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