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找面子,就跟我们吹,说:‘没事儿,明天我就去抹他一脸稀屎!’”说到这看看胡萝卜:“现在懂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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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听懂了,都低低地笑起来。
胡闹见胡萝卜一脸尴尬急忙打岔:“二蛋啊,这个大林子挺有意思啊?”
二蛋说:“哪只是他有意思啊?他全家都有意思,一银一个故事。”
胡闹急忙说:“二蛋,给我们讲讲呗!”
二蛋当即拒绝:“不讲,心情不好。”
胡闹立刻朝胡萝卜使眼色,“胡萝卜、上货!”
胡萝卜立刻狗摇尾巴地跑过来,恭敬地递给二蛋一块糖。
二蛋看了一眼,认出来是铁慢给胡萝卜带的糖,心想:这小子这么爱吃这糖,到现在还没舍得吃,反而给自己,看来还真下血本了。二蛋心里立刻舒坦了,也不客气,接过糖说:“给你们讲讲大林子他爷爷吧。”
胡萝卜诧异了,“一个老爷子有什么可说的?”
二蛋直直地看向他,问:“怎么地?你还嫌银家老么喀嚓眼②地么?”
胡萝卜立刻陪笑:“哪能呢,我洗耳恭听、洗耳恭听!”
二蛋转过头,接着说:“大林子他爷爷是出了名了脾气暴躁,而且不是一般地暴躁,最出名的典故有三个。第一个是烧炕席。”
“说到编炕席还得说到我们那的大炕。你们这睡床,我们那睡土炕,炕上铺着炕席,外屋连着炉灶,冬天烧炉子,整个炕可脑乎③了。你往炕上一躺,周身都烘得老如作了。大林子他爷爷是编炕席的好手,他编的炕席又平整又细密,编的速度还比一般银快,平时拿到集市上去卖,卖得特别快。”
“有一回,大林子他爷爷在院子里编炕席,编了两天,编好了一张大席,可就在收口地时候,一个蔑条把他手扎破了,他一气之下把整张席子卷吧卷吧连踹带砸地塞灶坑里烧了。要知道,那可是一整张大席呀,知道多大吗?是我们睡的那个大床的两个那么大。编席费工夫不说,得卖多少钱啊?可他生起气来什么都不顾了,两天的功夫都白搭了。”
胡闹笑着问:“第二个典故呢?”
二蛋接着说:“第二个典故是‘跟油瓶子打架’。有一回他去赶集,出门前媳妇让他回来时带瓶油回来。到了集上他卖了席子,然后买了一瓶油,我们那的油都用葫芦装着。他把葫芦系到扁担的一头,扛着扁担、一手扶着扁担的另一头往回走。”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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