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决明说,他不可能认错朋友。
那就又是一条死路了。
气氛沉下去的时候,成潜忽然摩挲着下巴出声:“你能回到过去的话,那过去的人呢?”
两厢对视,都读懂了未出口的后半句话:
那过去的人,能来到未来吗?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
性格、审美、对时决明的态度。
无一不和青春时期的谢玉遥一模一样。
但抛开这些多少带点主观的因素,成年体谢玉遥和未成年体谢玉遥最大的区别就是——
成年体极度潜化,不搞纯爱。
成潜:……如果拿他当形容词,时决明能高兴的话。
那就用吧。
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一出的精挑细选。
很阴很脏的手段。
但很有效。
如果芯子里是女高的话,应该会被吓到吧。
时决明压下隐隐的良心不安,叹气地翻到下一份简历——
一路跟个BB机一样的成潜沉默了一瞬,发出了今天第一句不是阴阳怪气的真诚疑问:“他看着是个老实人,怎么想得下海的?”
时决明把照片上划,看他的生平。
欠债的爸、病重的妈、半工半读的妹妹、破碎的他。
世上有无数苦厄,时决明不会因为身居高位就轻视苦难。
但他也很难再轻易地生出同情。
“来钱快吧,”他淡声道,“那就他了?”
成潜没应,半天之后,还是憋出来一句:“我还是觉得这事不太好。”
“嗯,但我有病。”
时决明拿出手机,噼里啪啦输下简历上的电话号码,坦然地接受成潜“要点脸吧”的无语注视。
电话很快被接通,响起一声非常温润的“你好。”
刚才光顾着看脸和人生经历了。
时决明瞥一眼简历上的名字,言简意赅地开口:“孙启,谈个交易。”
“我需要你去勾引一个人,条件你开。”
成潜抱臂在一旁,看着时决明三言两语谈妥了这桩阴损的交易后,陷入了短暂的迟疑。
他语气里带着些不太明显地冲劲:“怎么,后悔了?虽然你俩这几年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但这件事后,朋友可能真没的做了。”
时决明无意识扣了扣手机:“……那就没得做吧。”
成潜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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