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百般思量下宁愿保守一些诊治。
半个时辰过去……
白豌神情淡然,除了偶尔别扭的稍稍皱眉之外,静静地等着林覆施针收针。
药香一下子入了鼻,真是十分难闻……
半晌,林覆幽幽对面人开口:“你每隔一日便要让我施针,就算死马当活马医。你也得好好做那匹死马,别总想着去当什么不听话的骡子……”
这叫什么话 ——
白豌撇撇嘴,肩膀耸了耸。
然后,林覆稍稍弄上药,将纱布缠上了月白色衣衫的男子眼上。
最后一层白纱蒙住他的眼睛时,原本秀逸的脸被遮了大半,只剩下稍稍抿起的唇。
“得,这好了。我得去辨药熬药。”
然后,这人便起身离去,摸索的步子走的笃定。
他计划的清楚,熬药切药不光是为了子辰,也是为了自己。
几人看向那眼盲中拄着竹竿的背影,却见其因不熟悉路况在踉跄下摔倒。
然后,这人很快爬起来,对着地上的砖块骂骂咧咧,众人不禁摇头苦笑。
原来,竟然真的有人能和石头吵半天架。
眼瞧着白豌已经顺利进了偏室,凌书墨突然就吁了口气,整个肩膀放松下来。
而林覆一面给凌书墨和陈形意重新上药包扎,一面细细看着他思量。
这人明明就关切的很,却半点也不叫住人,任由对方跌跌撞撞的前行。
林覆看着凌书墨那担忧的目光,不禁叹:“你明知他看不到,还让他自己去熬药?”
“我只知道,他绝不希望自己被当作毫无用处的废人。”凌书墨淡然了一句。
若是什么都不让白豌做,只把其当作瞎子废人那样照顾生活起居,不让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对其来说与羞辱无异。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阿白是怎样的一个人……
宁愿痛死,也绝忍不了被异样的目光怜惜,同情。
凌书墨撑起身子, 阿砚赶紧过去扶住:“多谢林大夫救治。我们这几人怕是得多叨扰几日,您要的东西,凌某会尽快给您。”
此时,他看了一眼阿砚拿过来的笔墨纸砚:“《广济医书》会尽快默出来,希望您说话算话,好生医治。”
由之前灵禹使团带来的皇家医书,按理说是不能带出皇宫。就算是礼部尚书也不能将藏书楼的书带出,哪怕是抄录本也不行。
唯一的方法,只能是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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