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两句的回应。
却见白豌轻轻语气:“旁观者和沉默者,其实也是等同罪行。”
凌书墨看着他,口中在喃喃的说些什么混乱的话,仔细听着却骇人无比。
“你知道,在水盆里溺亡的人,蘸淡墨点染青紫色。绞刑绳索勒死的人,米点皴画法再加些钛白。而活活烧死的人,死人的眼角会像鹅爪状……”
从前,韩妙染只擅长画山水景物,人物不如洛文祺,无人知他其实都是惧的。
“无知少年要怎么对抗养育自己的恩师。用禁足、禁食和禁水,还是莫须有的才华?”
他不是没有尝试过,只是没成名,没证据便没有人信说半个字。否则,也不会如此痴迷画天下第一图。
而等到他虚假成名后,却已经为了《万里民渊》失忆离开画院。
更不必说,如今这个可不是画师,而是权倾朝野之人。
他只能是坚忍顽强,玩世不恭,活的表里不一且十分割裂。
白豌低下头,笑了笑:“子辰,从前一直不敢告诉你。我除了坑蒙拐骗,自私自负外还见死不救……笔下间接还有一百多条人命!”
这人将极尽恶词都放在了自己身上。
可凌书墨望着白豌,竟然发现其手心发凉全是汗。再细细去看表情,还笑的那么没心没肺。
于是,他拽住这货的手,悄然在手心写了些什么。指尖微微划过肌肤,笃定而灼热。
感受的到,是几个数字:二十四。
“你这是?”白豌疑惑的刚开口,才想起自己不该问这个问题。
凌书墨静默一下,将这人的面贴的极近,冷颊升温:“正因为你心肠无法冷如寒石,才会愧疚,我亦经历过。”
“你当时说,这一切并不是我的错,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扛在自己身上。”
当初凌书墨出使被玄璃国扣下的时候,他也曾眼睁睁看着同行使团二十四人,受尽折磨死在自己的面前。
真的懂那种无能为力……
白豌嘴唇微微一颤,垂下的眼帘依旧是没有半点光,却觉得有些温热如光的东西拂面。
这人苦笑了一下:“其实那时候,我是随口安慰你的。怎么我说什么,你都信!”
那句话怎么说的,安慰别人的时候头头是道,轮到自己哑口无言。
何况,那个时候,他还压根没有想起韩妙染的这段记忆。
凌书墨望着他无神的双眼,温和坦诚的贴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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