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罗布,其璀璨背后却是一片漆黑。
白豌终究还是说不下去,缓缓闭上双眼。口中一句话,似乎也说不出。
数年作画,刻骨铭心。
不得不承认他对丹青之情,或许比对子辰更甚。
两度倾塌,不是常人能经受得住的。
哎……
京城郊外,丝雨绵绵。
阿一看着这样的白侍诏,原本飞扬神色竟然如此黯淡无光,不禁道:
“白侍诏。其实乐师,神算,甚至还有做陶瓷玉器的,编撰公文都有盲人。再不济……”
“再不济,还可以拿个破碗去东南西北的城楼乞讨?”白豌给他补充了。
看着男子如此月下泛着光。
“白侍诏,我并非此意。”阿一看着这人只觉得惋惜,“宫中太医多妙手回春。尤其天下名医那么多,不定能治。”
白豌愣了愣神,用竹竿朝着这人肩膀敲了过去:“你这倒是一句实用的话。”
………………
第二日。
皇城,宫门口。
前丞相之子李离顿住身,他看着刚走出的城门很是不悦,嘉兴帝的罢免让其失语烦躁,他百般恳求下也不愿意复相。
御史中丞王安与几人弹劾之后,更是惹恼了嘉兴。
于是,为了保住他这个厢军节度使的位置,只能暂时与父亲划清界限。
更没想到的是,在江洲城的那个白侍诏竟然也如鬼魅一般又活了下来。
回府的途中,说书人隐隐传来一些他根本不想听到的东西。
往常歌颂大赢江山,谈笑坊间秘闻的人,此刻竟然在说那个献了三幅奇画的白侍诏。
那说书人一开口就是,大赢画院三圣之名可再加一圣,简直荒谬!
千里丹青怨,天下百姓情。
所谓不负生死,不惧权势。
遗世画中空灵,长卷隐隐含香。
“不过就是个沽名钓誉,恃才傲物,且九条命的疯子罢了!”李离心中一笑。
他扬眉间,对着身旁人抬手:“告诉他,我不想听到白侍诏的名字。”
此言一出,身边近侍了然,走过去吩咐说书人。
这人银色面具,严厉目光之下,哪怕隔着有些远的距离,都可以惊出一身冷汗。
却不想,那近侍经过一个头戴帷帽,墨色皂纱的男子前被人绊倒,直接摔了个狗啃地。
“谁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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