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其胳膊不让动弹。
眼中凌凌波光颤动着,仿佛珍重到面色苍白。
所有千丝万缕的纠结情绪立即爆发,含着沙哑声音。
“这天下第一图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那么重要?!”
“那么重要……”
凌书墨将其头埋进自己的肩胛,力道大的很,激烈灼热的体温溢满周身。
“嗯……”
白豌耳边听到这句话,隐隐约约恢复了一点意识。
人,仿佛回神。
见到对方怔怔的望着自己,扣着肩胛的力道都松了一些,面上气息都渺乱。
直到白豌发现子辰慢慢放开他,才赫然发现自己手中毛笔的墨滴到纸上,毁了草图。
凌书墨瞬间僵硬,抽手退了一点:“对不住,我不该毁了你这张丹青。”
一个嗜画如命的人,应该是忍不了半点亵渎。
白豌抬手看了一眼自己的笔,纸上墨团显眼,发丝稍稍抽回。
他仿佛意识到了时间流逝,流心忘我之下,自己忽略太多。
他这整整一个月,废寝忘食,全部神思都在丹青上。坐忘状态?便是不会在意其他的不见不闻。
从过去到现在都是这样——
当年他就是因为在书房觉得思源枯竭,才会决定出行去踏遍大江南北,画天下第一图的。
那个时候,凌书墨和洛文祺却为了考画官疏于交往,未管其执着,以至于人走的当天才知道。
“子辰……”
白豌轻放下手中笔,闭眼间,一字一句。
凌书墨见他面上泛着红,宛然累到极致发烧:“阿白,你知道困了吗?”
白豌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一言不发。
凌书墨看到其终于肯闭眼放松下来,悄然舒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这个人手边的画稿还有一些非常另类的画。
仅仅墨线勾勒的“白画”,无色之丹青。
画的是曾经上京城,玄璃,以及白云城形形色色无数人群,消失的繁华过往。
白豌重新默画出了当初大赢沦陷的空账极殇,玄璃灭国的重现,庆朝不守盟攻灵禹丑恶等等……
可以说,他画出了天下十年史记。
“我从来不知,你全部都记得这样清楚……”
凌书墨直接把其抱起来,终于将这个人带去了长久没回的卧房,轻放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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