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求画的,拜师的,求见的可谓比当年多了十倍不止。
但凡学画者,若是能临摹出韩妙染一张惟妙惟肖的赝品,都能得人青睐一二。
庆武帝宋远山也借其之名,笼络玄璃和灵禹的文人墨客。
也幸而,他们隐居在这里,暂时不会被人发现。
当他正在一面欣喜倾慕其名望,一面感怀其执着忘记其他时,茅草屋后终来了不速之客。
“公子,这个人说要见你。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找到了这里……”
素面白净,长须及领,一整个仙风道骨,与世无争。
凌书墨看着这个道人,只觉得有些面熟:
“如今天色已晚,道长费尽心力来此,所为何事?”
道人行礼:“贫道名叫梧桐真人,是专程来见韩妙染画圣的,凌公子。”
天下鲜少有人知道他们在此隐居,何况大赢覆灭后佛道人都不敢招摇。
凌书墨不得不认真审视这位道人,大概是阿白认识的人,却从未和他说过。
“贫道算出他再这样下去,会走火入魔,甚至会因为丹青结束自己的性命!”
凌书墨听不明白,面色显然有些急了。
“你在说什么?”
仙风道骨的老者,捻须:“他才情过盛,能画尽天下。但是,他是将所有悲欢离合全部倾注在丹青上,终究会油尽灯枯的。”
这个世间,怎么可能存在命途多舛还能笑看人生的人。
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还能毫无半点苦痛外露?
除非,他全部的宣泄都在丹青上。
凌书墨静静一怔:“道长远道而来还是先去客房休息吧。这个时间,应该还有些热水。”
很显然,他不相信这些话,更是不愿意相信。
但是,他仍谦和有礼的引人入座。
“贫道和韩画圣有渊源,想解除他的心结。如果再这样,可能耗尽心力而早夭。”
这种事不是没有可能。
因为,韩妙染的确从多年前的囚禁,之后的失明各难中心力交瘁,身体一直都不是太好。
凌书墨自诩了解他,所以从来没有真正阻止过他画天下第一图。
这种纵容也助长了某个人毫不在意的油尽灯枯。
“他此生注定丹青为伴,当年就应该为丹青而死。阻止不了,那他就会因为冠千年的孤幅早夭。”
夜里,窗内火烛仍在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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