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日常

“路羽书？书书？”牧衡俯下身听他的心跳，还好，平缓且有规律。

瘦了。

牧衡冲了个澡又吃了药，躺在路羽书身边盯了他半天才睡。

路羽书瞟了眼时间，3点48分，他不确定纪沐是不是还醒着。聊天框的消息记录还留在三分钟前，路羽书咬咬嘴唇，走到卫生间往回拨了电话。

“你在哪？”

“地址呢？我去接你。”

路羽书的手和声音一齐微微颤抖起来，他急忙挂掉电话收拾自己。牧衡因为药物的原因睡得很死，但似乎并不安稳。路羽书在这个间隙记下牧衡的状态，准备写到报告书里。

路羽书甚至没喝，唯一醉的人就是林枫，牧衡也很清醒，嘴里连酒味都没有。对了，自己怎么知道没有酒味的？

路羽书的手砸到方向盘上，回忆一下涌进脑海。

问题就是从这里开始的，路羽书意识到，是在车上牧衡故意问自己知不知道他的原名，这里。

路羽书说完这句话才意识到错误，他抿住嘴把脸转向另一边。但牧衡抓住了时机，用别人听不到的音量问他：

路羽书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牧衡先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哪一次？”

“路羽书。”

路羽书略过他，径自往卧室走。

“天天出去和别人睡觉的人要因为我晚回家批判我吗？”

路羽书是最标准的装饰品，学识家境，相貌品德。这件装饰品上不能出现任何裂痕，任何瑕疵。

纪沐走了，路羽书腿软了好一会，扶着桌子深呼吸了几个来回。

路羽书把眼镜摘了甩到一边，神经放松了之后才感觉到腿心又传来细密的刺痛。

“身体恢复得还可以，主要是精神的问题，你可以再联系一下负责治疗他身体的医生。在国外那家医院，名字是——”

不想去。

路羽书的表情更难看了一些，直接把这个日程从手机里删掉。

直接扭头就走自己去聚餐也不行，纪沐的爸妈会问东问西。路羽书走过去敲了敲车窗，一张脸色酡红的脸探出来：

路羽书站着没回答他，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让自己没那么可笑。纪沐坐在驾驶座，裤裆的拉链还是开着的。

路羽书坐到后排，纪沐和那个男孩相谈甚欢，甚至约好了过两天再见面。

“晚上我爸妈估计要问孩子的事情，你就随便应付一下。”

“你可以的，对吧，路羽书。”

“今天不想说。”

“想，每时每刻都在想。”

纪沐的手掐住他的脸，路羽书直接挣开，反握住他的手瞪着他。

路羽书把手放开，家庭，家族，一群人的利益总是凌驾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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