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关紧咬,似是在忍受难言的苦痛。
几个呼吸间,柳长归便恢复了往日模样,但骤红的耳垂和漫上一层淡粉的胸膛,还是昭示出些许古怪。
“可你我之事注定不能被世间所容。”柳长归叹了口气,修长的指节缓缓拢起衣衫,谢槿奚甚至看到他眼角微红,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魔尊几乎要被柳长归那双满是水雾的眼勾去魂,他霸道地搂过柳长归,“世间不容,我便杀遍每一个不容你我之人。”
谢槿奚本就不是迟钝之人,可这些天的所有事都超出了他的认知,这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不对劲让他防不胜防,只能被迫接受被命运践踏的苦痛。
他上前两步,正要唤柳长归说些什么,却被发烫的玉牌吸引了注意。
白玉玉牌上拢了一层黑雾,谢槿奚心下巨震,抖着手抹去了雾气。
“昭云”的名字快速闪烁了两下,逐渐变成一朵深灰色的云。
昭云,是他的三师妹。
“师父!”
谢槿奚骤然红了眼,踉跄着扑过去打断了仍在诉说奇怪情谊的二人。
“三师妹,三师妹出事了!”
柳长归却似被按下了定格键,一点反应都没有,谢槿奚见他没动作,刚想掏出玉牌给他看,便看见玉牌上又显现出另一个名字。
南杏落。
这次名字变成了红色,底端爬上黑色的裂纹。
谢槿奚设计玉牌的时候就将上瑶宗内门弟子的一缕灵气存了进去,若有人死去,他的名字就会变成一朵灰色的云。
而红色的名字,往往代表着重伤昏迷。
若受伤再严重一些,名字下便会出现黑色的裂纹,代表着——
“灵魂受损。”
谢槿奚喃喃出声,脑子想破了都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情,他不过离宗两天,三师妹死因不明,小师弟重伤昏迷。
明明在他走之前,三师妹还亲亲热热地叫他去山下酒楼吃饭,他却嫌麻烦,打发她和二师弟小师弟一起去。
死亡的阴影总是无声无息地笼罩下来,当人们发觉的时候,往往事情已没有任何转圜之地。
谢槿奚两眼发昏,心口钝痛。
他不受控制地跪伏在地,喉头滚动,吐出一大滩腥臭的黑血。
“为什么,为什么…”
指尖沾染了血迹,谢槿奚颤抖地放在鼻下嗅了嗅,肺腑处的剧痛却让他忍受不住地再次呕出一口血,将整只手都染成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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