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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的，只会蠕动的尸块而已。

是哥哥。

我缓慢靠近散发着恶臭，渗着脓汁，还在蠕动的肉块。

没关系，就算这样我也爱你，我的哥哥。

又一次，我可悲的笑了。

还没来得及反应，手指又继续重复的点击了下去，语音再次响起。

那是一张血色尽失的脸，像被涂满了快要烂掉的的墙腻子，惨白又僵硬。他张着嘴，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漆黑的眼珠只剩下涣散的灰，被困在深深凹下去的框子里，一动不动的，让我想起前不久做梦时想起的那只死去的小狗。

我伸出手想要轻抚他的脸，眼泪却先一步落了下来。

“煜煜！”周祈终于从僵硬中回过神来，他迅速起身，紧紧的拽过我的手，连我手里的手机被甩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啪”声都没去管，手心被拽到刺痛，我却没有甩开。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好像又被分割成了两半。

我在此间挣扎，彷徨，彳亍，不安。

想法跳出来的那刻我吓了一跳，又迅速平静了下来，然后，就感觉到脸被一双手捧起，柔软的吻落在了我的唇瓣上，还带着咸苦的味道。

只是一个吻而已，为什么会消散掉不安呢？我无法理解，却在唇瓣分开的那一霎又追了上去。

“哥，我爱你。”我突然开口，在对上周祈视线的那一秒，像是习惯性的脱口而出。

好可悲啊，我心想，然后抬手捏住了对方的后颈，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你不是答应我了吗？为什么还要偷偷和他联系。”

“什么？”周祈抬头看我，露出一张满是水渍的脸。

滚烫的，还在跳动着，随着呼吸的频率，缓慢又坚定。

我又问了一遍，却没有得到答案，耳边不断有嗡鸣声再吵，我眼睁睁的看着周祈的嘴巴一张一合，却听不见他的声音，太阳穴处传来的刺痛迫使我更加用力的去杀死这一切的起源。

手心只剩下了滚烫的触感，原本鲜明跳动着的事物在此刻仿佛是被击碎的鼓皮，无论怎样用力都感知不到半点反应，我又增加了些许力道，还是没有。

想着，我又掐紧了些许。

我卸去了全部的力气。

嘭嘭嘭，声音如此清晰。

下意识的轻颤让缠绕着的四肢黏的更紧，我挣扎着从空隙间伸出手臂，轻抚着对方深埋在我颈肩的软发，一下又一下，直到对方松开牙关，抬起头，与我对视。

我抬起手，擦了擦他通红的眼尾，再一次吻上了他的唇。

舌根被吸的发麻，舌尖被咬的刺痛，松开时，甚至拉出一条深红的血丝。

“周祈。”平生第一次，我喊着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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