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养父出差了整整一周,透过车窗再看到家那扇双鱼佩大门的时候,殷爱弥简直要感动得掉下眼泪。
男人半点时间也没浪费,做爱那股狠劲儿好像要把过去禁欲的大半个月都补回来。
但对俞总来说,兴许确实是修养。刚下飞机那会儿有不少摄影机在迎接他们。精神奕奕的俞总和伴在身后的面容憔悴女助理估计已经被哪个勤快的记者抓拍个正着。
听到男人的声音,她想起分手失败的事。
她似乎很容易陷入死局。
别无他法。
陪在俞津明身边多年,她早知道在他容忍范围内可以耍什么程度的小性子。
穿过熟悉的林荫道,终于到了家门口。殷爱弥适时地“苏醒”过来。
“是啊,我在想你要是还没醒的话,我干脆直接抱你进去。”
司机眼观鼻鼻观心,似乎全然听不见他们说什么。
“爸爸别打趣我了。”
殷爱弥本想扑过去捂住养父的嘴,可转念一想那岂不是在外人面前更坐实了两人的不伦关系。这么来回纠结了几轮,最后只是羞恼地瞪他一眼便打开车门出去。
把着方向盘的男人不敢与他对视,顺从地垂着眼听从吩咐。
只是俞家的佣人不会有嘴巴。无论他们看到听到什么,都只能烂在肚子里罢了。
殷爱弥下车的时候气势汹汹,到了外面还是给自己的身体状况服了软,扶着腰慢慢走到门口。
门后面是低眉顺眼的王妈。
这位和亲生母亲共事过的老人双手交握在身前,微微鞠躬迎接她回来。
也忘记了什么时候开始,她们不再会贸然拉着她,要和她搭话。
原来人真的会变,她和王妈都是。
“小俞先生还在公司,没有回来。”
是她忘了。这个时间点,他当然在工作。
爸爸那边也没什么事。为了避嫌,在有旁人的场合他们向来不怎么交谈,这是她和他心照不宣的默契。
太阳一点点西斜,她看到那些苍翠的叶子在光下逐渐焦黄,树丛的影子被越拉越长。
她思忖许久,也硬着头皮打了几次他的电话。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殷爱弥安慰自己。
舟车劳顿的倦意侵蚀着大脑,她等不了了。殷爱弥活动了一下僵住的四肢,猛然发现屋里都还没开灯。
人在这种环境下总是容易东想西想,殷爱弥趁这些杂念还未成形就按下去,强迫自己入睡。
它们如两柄锋利的宝剑般劈开沉沉的幕布,可终归是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