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利用了对方感情的想法更让阿龙觉得自己卑鄙又下贱。
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让脑袋从罪恶感中清醒过来:这是不得不做的事情,自己已经欠下太多无从偿还,比起对师父的麻烦,这个村子可经不起第二次灾难了,自己所能做的,只有好好请求师父的配合以及……等会精心“伺候”好师父。
很快,阿龙来到了师父家,顺着熟悉的打铁声,来到了锻炉前。
等到男人终于完成了锻造检验成果时,花了不短的时间做好心理准备的阿龙终于开口出声。
“德哈贡?你怎么来了?”分辨出声音的恩都干迪抬眼间表情多出一份喜色,但落在如今跪趴着的阿龙身上便立刻只剩下了复杂。
“已经没有德哈贡了。”阿龙摇了摇头,“我现在的名字是阿龙。”
师父无言的心痛让阿龙鼻子一酸,眼眶顿时有些湿润,他很清楚此刻自己必须要承受与面对的现实。阿龙跪在地上,闭上眼使劲吸了下鼻子,向着师父磕了三个响头。
尽管马成说过自己在其它人面前可以不用遵守对主人的那些规矩,但此刻毕竟是在领罚,阿龙还是下意识地以“贱狗”自称了起来。
阿龙被看得心里发毛,愈发心虚起来,跪坐的身体将头埋得更低,双手则将之前叼在嘴里为了说话而放下的皮鞭高高举起,向师父奉上。
……
“好吧。”师父又叹了口气,“我能做些什么?”
“还有什么?!”恩都干迪从小教育德哈贡说话做事要利索,自然受不了这幅犹犹豫豫的样子来,立刻回到了师父的角色,训斥道:“自己做错了事要领罚,就抬头挺胸受着,把要挨的罚大声说出来,你该羞愧的不是受罚而是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