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跟踪他的那俩官兵,轻蔑一笑,知道他们上钩了。
“没什么。”时念想要抽回,没想到到付随之先他一步,打开了那折通缉令。
付随之的表情一瞬间变得难以言喻,他死死盯着那“杀”字,许久,才哀伤又悲痛的说道:
时念凑近叹了口气,似在安慰实则火上浇油,“纵使我们害他失了面子,可我没想到他能狠心到如此地步,竟想赶尽杀绝。”时念假装思索了一番,拱火道:“或许,你未必是他的”说着,他看了眼付随之:“亲生儿子,说不定他外面还有遗珠,所以才会这样置我们与死地,虎毒尚不食子,否则我想不出他为什么…”时念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但…他始终不愿意相信。
看来是官兵找到了他们的住处,时念忙拉着付随之躲在了屋后的树林。
“咱们累死累活的当牛马,在这穷乡僻壤,一年也捞不上多少油水,只要杀了他,我们就发达了,你说这是真的吗?”
付随之心如死灰,一下子塌房了,事实摆在眼前,他不再抱有幻想。时念拉上了木然的付随之,小心翼翼的逃离了竹林。
“但也要小心,万不可伤了那付家公子,否则你我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前面是悬崖。”
“他不是想要我的命?我还给他!不如我们从这悬崖一跳了却与他的缘。”付随之只剩下满腔怒血,既然生不能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起。
“好。我们约好了,下辈子再也不分开,我爱你。”纵有万般不舍,此刻都化为灰烬。说罢,付随之决绝一跃,企图用殉情证明爱他。不巧的是,下方刚好有一伸出的树桠,才让他没能立刻掉下急流。
只见时念站在崖壁边,一言不发盯着他,眼神透着冷漠,显然他并没有如约在他跳下来时跟着他一起跳。
察觉到了付随之的目光,时念离去的脚退了回来,嘲讽一笑:“你太蠢了,是我逼你跳的吗?”继而说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叫温轻舟。”
付随之到死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时念要害他,他只知道,温是前朝皇姓,自先帝统治以来,上至百官下至平民,纷纷为了避嫌而改名改姓,再没人敢用那个字。就算时念是前朝皇子,自己又是哪个地方得罪他了,但这些疑问只能带到地下去了。
“你不配知道。”时念自语道:“谁叫你得罪了我,付家也碍了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