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难逢 第64节

钺开车把蒋序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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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车里放着轻音乐，气氛舒缓。池钺的手放在方向盘上一下一下点着，副驾驶上，蒋序低头回工作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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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不算熟的朋友的同事来咨询一个聚众赌博的案子。大周末的，对方连着发了五六条语音，说话吞吞吐吐，一会是自己朋友，一会是自己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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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以前蒋序不会点开，但今天他心情好，全部听了一遍，又打字回复了几个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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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立刻又是一堆语音发过来，条条都是50秒往上，蒋序自觉人情已经给够了，也懒得再打字，点开语音礼貌回复了一句“您好，我的线上咨询1000元1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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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立刻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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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习以为常，扔下手机，扭头去看池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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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池总监，想问什么。”蒋序声音懒洋洋的，挑起眼瞅着池钺。“别憋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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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钺问：“也是1000元1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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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反应了几秒，眼里压不住笑，很大方地回答：“看在送我回去的份上，给你打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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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在池钺脸上浮现，又飞快隐去。他轻声开口：“刚才姜显说的坦白是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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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猜到他要问这个，想了一会儿措辞，才开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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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毕业之后，我爸妈看我单身，一直想给我介绍相亲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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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是找借口拒绝，工作忙啊距离远啊什么的。后来觉得总是找理由也挺累的——他们也累，我也累。干脆就趁着回家的时候坦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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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钺安静地听着，蒋序声音很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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