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又说:“算了,他应该不会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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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显愣了一下,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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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又不说话了,只是靠着椅子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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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显只觉得对方烧糊涂了,也没追问。就在他以为对方已经睡着了的时候,蒋序声音忽然又响起,依旧很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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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机能借我打个电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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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显把手机递给他,蒋序右手扎着针,用左手慢慢按键,拨出一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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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电话响了很久才接,姜显在旁边,听见蒋序说了一句“池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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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很安静,蒋序的声音也放得很低,刚开始只是问“你志愿报了吗?”过了一会儿又问“我想报北京,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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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句话说得很正常,好像只是和同学正常的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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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蒋序安静了一会儿,应该在听那边的回答。又说:“你不是说到了大学就可以在一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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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句话语气很冷静,带着因为高烧带来的一点迟钝。姜显有些诧异转过头看向蒋序。对方没有管他,目光落在地上,睫毛微微颤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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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蒋序再次开口:“你手好点了吗?那天好像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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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很低的,一板一眼的道歉:“对不起,不该和你吵架,不该咬你,不该说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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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回来看看我。”姜显听见蒋序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点轻微的撒娇和祈求。“我今天生病了,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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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应该是问了蒋序的病,问得很细。蒋序声音变得很乖,回答对方自己发烧了,在打点滴,又坚持问了一遍对方能不能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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