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难逢 第62节

——管他会不会遗憾，管他改变了多少，管他怎么看，蒋序不管不顾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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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要再等下一个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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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元楼下两个香樟树沉默着伸开枝桠，遮住两个同样在雨中站立的影子。这时候的冬雨冷得刺骨，蒋序却仿佛感觉不到。他凝望着池钺的眼睛，眼里笑意越来越深，一颗心终于缓缓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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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我跟你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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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突然往后退了一步，盯着池钺，回忆似的慢慢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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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年元旦，看烟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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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拒绝了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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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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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一敛，看起来很淡定：“是吗，我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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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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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哼笑一声，眉毛微微挑起，一双眼睛分外明亮。他有心想为难一下池钺，却又舍不得直接拒绝，片刻之后终于故作为难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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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挺难追的，先给你一个机会。”蒋序语重心长，顺手拍了拍池钺的肩膀。“好好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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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拍，沾了满手的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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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后知后觉，终于觉得两人在楼有房，旁边有车的情况下在雨里站了两分钟……挺傻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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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开口问：“要不要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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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蒋序冲了个热水澡之后，还是觉得自己刚说完自己挺难追，转头就把池钺带到自己家里这种行为真是难以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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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归想，他依旧把自己刚翻出来的衣服拿到浴室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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