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难逢 第8节

，没有要把书包递给蒋序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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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上去。”池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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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瞪大眼睛，还没拒绝，对方又紧接着抛出第二个问题：“要扶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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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类似于“煎饼加不加蛋”和“加一个蛋还是两个蛋”的语言艺术，蒋序一下子来不及拒绝对方送自己上楼这件事，只顾赶紧回答“不用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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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两个人慢慢往三楼挪动，池钺走在蒋序后面，落后他半步，以免对方走不稳摔倒时别摔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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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这种情况没有发生，平平安安到了家门口，蒋序接过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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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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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钺没有回应他的道谢，只是在蒋序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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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我心情不好。”他说，“刚看了医生，没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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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瞪大眼睛回头看对方，池钺也在看他。蒋序看着池钺的眼睛，池钺的目光却落在蒋序带着一点汗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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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也明白了，对方或许是看出来自己心情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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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关你的事。”蒋序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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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没什么好说的，说出来也挺丢人，更何况他和池钺也没那么熟。但对上池钺的眼睛，不知道问什么，蒋序感觉自己一下子无所遁形，实话没忍住往外吐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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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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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第四种。池钺这么想，忍不住有点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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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谈过恋爱，只见证过家里一片狼藉的婚姻，以及同龄人今天恋爱明天分手的校园恋情，对这种感情自带一点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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