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难逢 第4节

地狼籍收拾了，还没动手，就听见大门被拍得震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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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钺打开门，蒋序拍门的手差点没来得及收回去，站在门口和他四目相对，又越过他的肩膀往屋里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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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蒋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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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钺反问：“什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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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妹。”蒋序瞪着对方，“你叫那么大声，我在楼上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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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池钺顿了一下，语气很淡。“接水把杯子摔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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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拧眉：“就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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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虽然没说，但池钺能从他眼神里读懂对方的意思：摔个杯子你叫那么大声，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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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安静了几秒，没有解释。池芮芮还一个人在房间里，池钺问：“你还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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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蒋序耳朵里，这句话等于“你管什么闲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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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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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狗咬吕洞宾的狗，东郭先生与狼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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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咸吃萝卜淡操心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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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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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退了半步，毫不拖泥带水地往楼上走，一跨两级台阶，走到一半又回过头看着准备关门的池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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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再在楼下拽我的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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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卡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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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正华作为人民教师，从小教育他要对人对事懂礼貌。许亭柔更是耳提面命开展素质教育，从小到大他没说过什么狠话，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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