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难逢 第18节

池钺回头说了一句：“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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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还是站在了原地没动弹。池钺进去了两分钟，又快步走了出来，背上没了池芮芮，手上多了一条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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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池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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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把手伸出来。借着楼道里感应灯的光，池钺认真看了片刻蒋序刚才烫到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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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到的地方还是有些红，但没有起水泡。池钺把药拧开，挤在伤处一点，又轻轻帮它抹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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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以后冰敷，敷完再擦一次药，注意检查有没有水泡，脱皮，有的话就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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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有些不自在地答：“没事，不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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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钺安静了几秒，重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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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不当回事。”他说，“烫伤、烧伤……有的时候会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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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很低，蒋序微怔，抬头看着池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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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没有动静，楼道感应灯就在此刻忽然灭了。一片昏暗里，只有最高处的通风窗投射些许微弱的光线，朦朦胧胧落在两个人身上，落在池钺眼睛里，照得他的眼睛像是藏了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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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对上这样一双眼睛，忽然有点眼晕，一颗心抑制不住的漏了几拍，在黑暗中不知道是该回答还是该沉默，该前进还是该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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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候，不知道是谁在单元楼下停车，按了一声车喇叭，尖锐短促的一声，感应灯应声而亮，照得所有情绪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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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立刻后退两步：“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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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慌张张，也不知道自己慌什么，飞快往楼上跃了几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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