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难逢 第17节

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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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钺刚对蒋序的“巨好吃”有了轻微的质疑，进去就看见墙上贴着醒目的红底白字菜单，标注着每一种面的价格。旁边补充似的贴了许多a4纸，分别是“价格都在墙上看不懂别吃”，“先吃后付不付别吃”，“海鲜新鲜不信别吃”，“出面慢没耐心别吃”，“禁烟，要抽烟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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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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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就明白了这家店没什么生意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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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是个有些胖的中年男人，正躺在收银台后面刷小视频，看见蒋序，他有些意外地换了个坐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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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好久没来了，我以为你不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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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有点不礼貌，蒋序却好像习惯了，笑眯眯地回答：“我上高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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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了个位置招呼兄妹两坐下，先温声细语去问池芮芮要吃什么，又耐心把墙上的菜单给池芮芮读了一遍，比池钺更像是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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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芮芮思索半晌，选了一碗鲜虾捞面。蒋序这才去看池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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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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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钺答：“和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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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特别上道的先扫了码，才冲着老板道：“一碗虾仁，两碗小黄鱼，小黄鱼加两份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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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这才慢悠悠站起来去厨房煮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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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钺看他一眼，问：“打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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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压低了声音：“我瞎说的，他把人腿打折都不会给面打折，但是好吃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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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很诚恳，池钺有点想笑，嘴角有了幅度，虽然只有一瞬，还是被蒋序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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