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难逢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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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婵抿抿嘴：“我担心他会不会真的报警，到时候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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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钺打断徐婵，语气冰冷森然：“告诉池学良，让他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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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婵抬头看自己儿子，对方眼里已经没有了刚才初进门时的平和，冷得像是有一层冰。察觉到徐婵在看自己，他微微一抬眼，冷冷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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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报警，我无所谓。我给了他两酒瓶，他给了我一刀，到时候我和他一起去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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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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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婵有些激动地反驳完，眼镜先一步红了。她深深喘了两口气，又放低了声音：“到底……他还是你爸爸，你小的时候他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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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的时候他对我很好，但我不记得了。”池钺打断她。“我只记得他喝酒，打人，砸东西。你、我、池芮芮每天晚上都要因为害怕他喝醉了突然发疯不敢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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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接着说：“哦，我还记得你还在生病，他发酒疯要杀了你和我，吓得池芮芮高烧惊厥。那两天我办法没去上学，班主任来家访的时候他拿着菜刀让人家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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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冷淡且平静，似乎不带任何情绪，只是在复述。徐婵却听得有些崩溃，捂住了脸，肩膀微微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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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对不起你们……真的……妈妈对不起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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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钺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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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他抽了两张餐桌上的纸，起身绕过桌子递给徐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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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婵接过纸擦眼泪，她的手机还放在餐桌上。池钺拿起来点开通话记录，扫了一眼那个来自绍江的号码，又把手机放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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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安静的站在徐婵旁边，像一棵树，或是代表守护的雕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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