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难逢 第12节

见不远处学校里高高飘扬的国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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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蒋序却停下来不走了，转身冲着池钺道：“吃什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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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钺这才发现，巷子尽头是一家早点店，卷帘门拉到顶，红色的巨大遮阳伞下是高高低低的蒸笼屉和油条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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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面揉面的阿姨看起来五十来岁，听见声音抬眼见到蒋序，笑得眼角皱纹微微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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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开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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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笑眯眯地回答：“嗯，昨天开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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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着也该开学了。”阿姨拍拍手上的面粉，又抄起布擦了擦。“吃什么，还吃豆腐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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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过了，我同学还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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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冲着池钺一抬下巴：“问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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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钺“……两根油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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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蒋序这种满世界好像谁都认识，谁都能打声招呼的技能叹为观止，又想对方跟自己说话怎么没这么活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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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和自己打招呼了，是自己没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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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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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过油条扫码付了钱，看着蒋序冲人打完招呼才继续往前走，突然有一点点，不太明显但确实存在的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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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第一次见蒋序时态度确实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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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第二次对方在阳台和自己说话的那次好像更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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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在医院对方腿受伤的时候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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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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