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难逢 第11节

。第二节真正用来自习的晚自习一个半小时，又被李老头占了半小时，写作业的时间就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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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先把英语做完，又去写下午地理课布置的练习册，刚写一半，放学的音乐声已经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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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学校像是缓慢的活起来了，人声慢慢响起，校服穿行在走廊里如同流水。乔合一收拾好东西，问蒋序：“骑车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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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爸来的，他还在等我。”蒋序飞快收拾东西，“没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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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合一也不啰嗦：“那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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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收拾好东西走到办公楼前的停车位，蒋正华今晚没有晚自习，在办公室备课等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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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说我自己骑车，不用接送。”蒋序钻进后排，把书包往旁边一扔。“你等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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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第一天，让你有点仪式感。”蒋正华笑道：“等过几天就接不了了，你们晚自习十点，我这得守到十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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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正华教语文，今年带高三，有时候比蒋序起得还早睡得还晚。蒋序无所谓：“我自己骑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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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正门太堵，他们从后门出了校，拐了一个路口，绕到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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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你骑车注意安全，特别是转盘那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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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蒋序从上高中就是自己骑车，这些话蒋正华都说过，但还是习惯性的叮嘱他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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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路车多，夏天还好，冬天一定骑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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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在心里默默往下接，下一句应该是别不看路闷头骑，别和汽车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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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蒋正华接着往下：“别不看路——诶？这不是楼下那小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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