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序报以回望,目光平静,没有她想象的好奇、同情或者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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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视冯瑶,像是平视任何一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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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我是你的律师。”蒋序开口。“我坚决维护你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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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沉默之后,冯瑶继续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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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次受不了了,跑去派出所,问,我老公打我怎么办。派出所说带我去验伤,问我打了哪里,我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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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快五十岁了,家里穷,读到小学结束就在家务农,一辈子去过最远的地方是送儿子念书时的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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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反家暴已经在年轻一代眼里是不容辩驳的事情。但这依然是很多五十岁、六十岁农村女性的困境——男的没有不打人的,夫妻间动手和法律有什么关系呢。离了婚家里怎么办,孩子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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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们说,有孩子就好了,过几年就好了,老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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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被家暴的耻辱感,永远压在女性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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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着忍,想着忍到小卓考上大学就好了。到时候他不会回来了,程峰就找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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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就跑,不离婚都行。去外面打工,工地、饭店、给人家打扫卫生,我都可以干。我养活我自己,养活小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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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见室外面有一条长长的走廊,因为看守所基本都是高墙,光线很暗。感应灯不开的时候,尽头看起来漫长且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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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天晚上,他真的要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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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冯瑶所说,以及当天和程峰打牌的牌友供述,程峰那天的确输红眼了。手上的钱全都输完了不算,还和场子里放水(高利贷)的人借了2万,又全部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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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是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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