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难逢 第76节

里只有自己的倒影。蒋序怔怔道：“不是说好还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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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宁城时蒋正华和蒋序也聊了个大概。蒋序知道这件事，也知道卡里钱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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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钺回答：“这次不是赔偿，就是想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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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蒋序点点头，了然且笃定：“哦，是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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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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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钺不和他逞口舌之快，翻身把人压在床上，顺手关掉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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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托程序走完，蒋序去检察院调了卷宗反反覆覆看了多次，又去看守所见了冯某——他的当事人冯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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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到了三月初，看守所外面的一圈柳树已经抽出了柔和的新芽，鲜嫩嫩的一片。穿过几道大门，进入会见室，柳树已然看不见，冰冷的玻璃内，眼前的女人五十来岁，日复一日的农活让她看起来身材有些佝偻，脸上全是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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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对她开口，声音沉稳温和：“你好冯瑶，我是你的代理律师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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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风吹不进会见室，于是吹过外面的流云与柳叶，吹过生机勃勃的早春，吹进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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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城三月的风很大，徐婵擦完最后一块玻璃，耳边的头发被风吹落，她抬起手把它们重新归拢，若隐若现露出手臂上的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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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饭的时候，她第一次和池学良提出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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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原话是：“池芮芮和池钺不需要你养，我来养。我一分钱都不要你的，房子也给你，只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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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学良怒不可遏，又动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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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好的是，那时候池钺和池芮芮都还没放学。楼上也没有人，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家里见不得光的丑恶与难堪。让她保留了一点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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