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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许亭柔没有给他临阵脱逃的机会,率先开口:“哟,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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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骑虎难下,只得下楼到了茶室,坐到茶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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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钺拿杯子给他斟茶,蒋序低头看了一眼,茶汤颜色醇厚,香气扑鼻,是上好的普洱。桌上包装精致的茶盒打开着,茶饼新拆了一半,一看就不是蒋正华在街头超市买的那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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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喝了一口,忍不住问:“你怎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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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晚的确喝多了,此刻又在震惊中没缓过神,对于昨晚的事记得不太清晰。池钺偏头望他,回答:“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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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赶紧抬头去看对面的蒋正华和许亭柔,这时候池钺又补充:“和叔叔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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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问的,大过年的不就得多串门。”蒋正华觉得自己儿子这个问题不礼貌,乐呵呵地点头。“以后有时间就多来,就当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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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钺应声,见蒋序蹙着眉头,又低声道:“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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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醉酒之后的通病,蒋序喝了口茶,轻轻回答:“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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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亭柔没说话,视线在对对面两人之间扫过,喝了口茶,目光又落到自己儿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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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许亭柔刚买完菜回家,远远看见自己家门口静静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年轻人,手里拎着东西,光看背影,许亭柔还以为是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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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头,居然是池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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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钺说过年了来拜访,许亭柔虽然惊讶,也不好意思问对方怎么知道家里地址的。三个人围绕着彼此的近况聊了一会儿,如今见到自己儿子如此熟稔的发问,隐约有了猜想,问:“你们俩之前就遇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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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钺率先回答:“没多久,年前意外碰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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