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难逢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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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咱们志愿还可以报同一个地方，是不是同一所大学都行，到时候我们在那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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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钺已经听不下去了，蒋序每一个让步都像是尖锐的刀，在他的五脏六腑里翻搅。他花了很久才压下这种情绪，尽量平静地开口，声音还是很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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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这样，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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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声说：“你好好过你自己的生日，暑假，上你喜欢的学校，不要总是想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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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树叶摩擦的声响一起停止，巷子里没有别人，很安静。六月里阳光灿烂，香樟树带着清新的香气，整个世界笼罩在热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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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光明得像池钺心中蒋序本来的人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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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蒋序“哦”了一声，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仰头盯着池钺，问：“你是回来和我分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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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钺感觉自己的心脏几乎凝固不跳了，他喉结滚动，被那双眼睛看得说不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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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他，蒋序反而好像更加冷静一点，如果忽略掉他一点点变红的眼睛，他的声音听起来只是略微轻了那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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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说：“池钺，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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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钺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像是被反反复复碾碎了，骨骼和血肉，连带着灵魂一起七零八落，轰然倒塌。只有一点理智遥遥欲坠，拷问他：从自己到宁城以来到底给蒋序带来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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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要把对方一起埋葬进这种最残酷、最无望、烂泥一样的人生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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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钺终于张口，哑着声音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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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回答，蒋序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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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哭，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低头把那个池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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